“康复32年,三次骨转移 ... ",6位乳腺癌患者分享抗癌经验!
“康复32年,三次骨转移 ... ",6位乳腺癌患者分享抗癌经验!
在癌症患者心里,“复发转移”是焦虑情绪的爆发场所,只要一提及,似乎要崩溃。
“复发转移,就是没得治了,我一想到就心慌。”
“得了这个病就是个定时炸弹,啥时候爆发(复发转移),我就算走到头了。”
“每次复查前一晚,我都睡不着,指标上一点‘风吹草动’,我都担心得要命!”
......
难道复发转移就意味着“束手无策”吗?
“活着就够吗,要好好地活!”
六位正能量满满的乳腺癌患者,有的癌症三次拜访康复32年、有的骨转移三次心态依旧阳光、有的......
她们从各自的角度为我们讲述了:
这些年都各自经历了什么?领悟了什么?
以及这其中的每一次伤痛、每一种恐惧,乃至阴霾换来的每一道阳光、每一种希望。
这些拥有胸口伤疤的女人,面对生活中突如其来的考验,选择以爱的方式作为回应。
她们让我们相信:心中有爱,勇敢向前,所有的期望和幸福都会成为现实和可能。
第一位:史安俐
康复32年,服输?不可能的!
史安俐
后来,病理报告出了,我有个好朋友,全国顶级的病理专家,他也不信:‘胡说什么呀,拿片子来给我看看!’
他一看片子,就不吭声了。
病理结果出来,说什么都没用,事实就摆在那儿。
01
癌症与我的第一次非工作性捆绑发生在1986年,我正在比利时度过世界卫生组织的公派留学生涯。
那个时候,我突然发现自己的月经颜色不好,而且很少,乳房摸起来有麻袋片、蝎子一样的肿块。
我觉得有问题,马上从安特卫普到布鲁塞尔的乳腺中心做检查。‘bad news’,听到医生和我的这第一句话,窗外的整片天就变成灰的了。
医生问:‘你需要帮助吗?’我没有说话。过了一会儿,我扭头跑出病房,在马路上使劲的哭。
布鲁塞尔都是那种石头路,桄榔桄榔的,我就那样漫无目的地跑着、走着,最后深一脚浅一脚到了中国大使馆。
我总去那里,帮着咱们中国人看病。
他们见我来了都特高兴,但我说“这回我是来求救的”。大使馆赶紧给卫生部的值班室打电话,那时国内才半夜三点多。
02
回国后的手术顺利而猛烈,为了降低癌细胞扩散的可能性,我的左乳、胸大肌、胸小肌、淋巴被切得干干净净。
接下来的整整17 个年头,我从不和别人说自己得病的事儿。
好景不长,2003 年,我又被查出结直肠癌。
内心的不痛快、无法排解的抑郁让我拿起电话,拨给了老朋友——原中国抗癌协会理事长、老专家徐光炜教授。
本来想寻求安慰,结果对方的第一句话就是:
就是14年前的那个电话,那次快乐而“有预谋”的工作交接。让我走上与癌拔河的奋斗之路。
03
2013 年,我作为中方代表,参加了在南非召开的第17届RRI全球乳癌患者支持者大会,当时我流利的英文和高度的专业素养,获得了极高评价。
第二位:尹青
不要纠结,生活应该二一点
尹青
在不属于自己的那段奔忙日子里,我和朋友在北京光华路上班,运作着一家中国民营演出的联盟企业。
我后来知道,所有的乳癌姐妹,都是从这个时候、以这样的方式开始的。
01
那段时间,我的问题特别多:
● 脑子停不下来
天天在湖边走路锻炼的时候,脑子里多米诺骨牌一样,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出现;
● 严重失眠
早晨四点就醒了,一醒就醒到脚趾头,整个人醒透了;
● 注意力无法集中
和原来的同事聊天,就看见他嘴唇上下翻飞地在那里动,但我却听得断断续续。
想想,我原来那么专注、善于沟通的人,完了!废了!
02
这种状况严重影响到了我的正常生活,于是,我开始求助朋友推荐的心理医生。
吃了半年的药,折腾了这么一轮,终于扔了这根拐棍。医生说,我这才轻度焦虑,无法想象重度焦虑是什么样子!
后来,回医院复查,回到曾经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个走廊。
尹青
再走这个走廊,不一样的感觉。回想当初,感觉就是要去天堂了。曾经让我那么恐惧的这条长廊, 现在洁净、敞亮、如履平地,嘿嘿,为我自己鼓鼓鼓掌
26分钟前
成方圆、斯琴格日乐、陈明…
我发了这样一个朋友圈,当时收获了好几百个赞。
我想,无论身体还是心理,我已经做好了充足准备,开启全新生活。
03
随着年龄的增长,我的见识越来越多,思考、心理承受能力越来越强。
第三位:董卫红
三次骨转移,心态一级棒!
董卫红
2012 年,我一年半复查的时候发现第一次骨转移,那时候顾不上害怕,就想着赶紧治,挺迫切的。
2013 年,妈妈突然得肺病,2个月就去世了。
后来, 8月份复查结果——第二次骨转移,左侧前肋骨第五根放射性增高。
拿到结果的瞬间,我想明白了: 我不能继续活在这种负面情绪里,妈妈已经走了,再搭上一个也没有意义
真的别纠结任何一件事,正面情绪对人的影响特别大,好心态是最好免疫力,那种针对性的修复作用特别强。
去年二月,我查出第三次骨转移。
其实我原来是个挺内向的人,得了病之后更加郁郁寡欢,这一切的转折,都得归功于六年半前协和粉红花园的病友探视。
当时我刚手术完,正躺在病床上。她们过来探视,瞬间眼前一亮,哇!她们能恢复那么好,我有她们一半已经很知足了。
我一直在努力,各位姐妹的支持和榜样力量,让我活出了不一样的自己!
第四位:晶晶
临上手术,还不忘臭美!
晶晶
左乳手术那个位置纹着一只小猫,和医生谈手术方案时,我担心(乳房)全切,猫就没了,对大夫千叮咛万嘱咐要留着。
那几年做着服务窗口的投诉处理, 每天特别累。
都是找你打架的,全是负面情绪。我住院做手术的时候,手里还有十几个没有处理完的案子。
工作的过去、情感的未来,化疗中身体的强烈反应,开启了我在病床上的奇思妙想:
● 吃安眠药?
属于处方药,人家看我这样,肯定不给开;
● 上吊拴绳儿?
我们家老房子,都挺矮的;
● 割腕?
不也得使劲吗?使不上劲,就切一小口,人家看了会说,“你在这儿干嘛呢?”
这个病后,我常常觉得:我不是“幸运”是蒙福(蒙受神的祝福),这份因祸得来的福份,让我思考“生”的意义,有更多想法和时间,去做更多有意义的事…
第五位:曾茜
自己还挺好看的!
曾茜
“还有好多事儿没做呢,好多地方没玩过呢,虽然手指头太短,还想学吉他呢。孩子也还很小,老大刚上初中, 小女儿还没上学。"
这些文字的前面,还有五个字,我-想-过-死-亡。
其实很多事情,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。
化疗后的身体特别虚弱,我和妹妹(小女儿)说:妈妈不能像陪哥哥那样陪你了,什么都管不了你,你只能自己做作业了。
她也特别乖,自己做作业,我回家就躺在床上,看着她自己玩。
2016年,第一届粉红花园摄影班开办的时候,放化疗期间的我还顶着一个光头,当时我的世界一片黑白、没有色彩。
老师说,春天了我们先学怎么拍花儿吧。
真的,我发现了很多不认识的花,那个花苞牡丹,长成星星的样子,还是粉的,镜头和人眼看完全是不一样的,这个全新的世界居然是,彩色的!
老师使劲夸,说我拍得真好,我想去的地方就更多了,每个季节都想外出拍摄一次。我还对着镜子拍过不带假发的自己,还挺好看的。
第五届5GC、第六届6GC全球华人乳癌病友组织联盟大会上,一次次快门按下去,我发现每一个病友都是笑的。
我在手机群里发的现场图,被很多姐妹赞扬。其中的一位大姐说:
你这张拍得太好了,我要把它当成我的遗像!
当时,我的心里咯噔一下,这种毫不避讳生死的态度,让我震惊。我觉得,我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。
第六位:郭健
生病给我带来更多美好!
郭健
事业、家庭、情感都是自己创造的,包括疾病。
我爱吃冰激凌、爱吃肉、爱熬夜、爱唱卡拉OK,整个生活方式是乱套的。我的这个病(乳腺癌),就是年轻时种下的果。
2003年5月,还有大半年才到50岁生日,我竟然提前收到了人生半百的一份大礼。
广州市第一人民医院的诊断书上写着:郭健,浸润性乳腺癌,为阻止癌细胞扩散,建议实行乳房切除术。
去年六一儿童节, 我度过了自己的 14 周岁生日。我的新生,就从2003 年算起。
其实我很感恩,得病给我带来了太多的美好,内在的小女孩完全释放,完全重生的感觉太好了。
2003年后,我从事着生命关怀的教育事业,几乎每一天都行走在路上。
最多的时候,一个月内在不同城市举办24 场讲座:在西藏讲临终关怀、在斯里兰卡讲亲密关系、到了不丹分享幸福学。
重生14年,我经常会和朋友们说:
原有的思维模式、行为模式,造成了我2003年乳腺癌这个生命事件。
在化疗那种生不如死的体验中,那种能量最低谷的状态中,感受真正的脆弱无助。
放下所有的角色,静静感受身为一个女人的内在柔软,勇敢地去呈现自己的弱小,这会让我们收获更多的爱。
女人要懂得自己,善待自己。
将来的科学可能让人活到120 岁、150岁,但我们所有人对死亡仍然会有焦虑。我们应该承认并积极面对它,抓紧时间做自己该做的事情。
坦然接受各种身心的体验,坦然接受一切,它是会过去的。只要有呼吸,就要不断分享美好; 只要能行走,就一直在路上!
来源:时尚健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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